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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高俅还很有深意地向渊姑射递个谁都懂的眼色。
渊姑射会意,便接过信封仔细检查,看没有异常便放心撕开,借着火光读来。
上面的确是渊大佐的亲笔。这样的事多有发生,于是渊姑射便收好条子信封。
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巡回士兵,不由有点为难。
“你还等什么呢?王上和渊大人他们还等着呢!发什么呆,莫不是向阿花姐妹俩了?放心,你我不当值了,我请你还不成?”
高俅见渊姑射有点磨蹭,不由笑骂道,并且熟稔地推着这个中郎副将推进营门。
“我就在门口等你,太麻烦就不进去了,你这儿我帮你看着。放心,我高俅又不是没干过你这差事!”
“快点去,出不了事。出事了我把撒尿的家当给你下酒喝!”
高俅大声的对着匆匆远去的渊姑射喊道。
来得队伍很快就靠近营门。
“你们的头呢?”
一个小头目看前面的兵丁面生,以为是新入的训兵,并未生疑,只是随便问道。
“最后边呢,刚才拉肚子了,估计躲在墙角旮旯里拉屎了,稍等!”
那兵丁也不停步,领着这在风雪中遮掩得结实的是一个人,一下子就跺着脚靠近营门口这些哨兵。
“别急,别急,等你们老大回来签……呃!”
话语急速停止,嘴上立马被一只大手捂住,脖子上又冰又凉,似乎在往外喷射着什么。
门楼上的军士,刚想探头向下看看,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一黑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角楼的热兵丁也被换掉了。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抽搐了几下的兵们,几乎在一个时间,就悄不声息的干掉并被新人换掉,而尸身则被然后被拖进火光照不到的暗影中去了。
立刻,黑魆魆的暗影里一队又一队巡回的兵丁出现,然后从营门口鱼贯而入。
而营垒周围火把照不到的地方,每隔十丈便围着一道沉默的黑色的散发死亡气息的人墙,共三道。
他们的手中,是黑色的箭矢,死死地对准各自负责的那片墙头。
营门口很快恢复平静,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一队,又一队……
出去的,再也没能回来。进去的,也就进去了。
距离铁枪营三里的地方,高宾坐在暖喝的软轿里,接过小安子在旁边煮好的热茶。
他仔细的闻了闻热茶袅袅而上温蕴,疏松了一口气,然后小啜一口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子时初刻!大人。”
小安子低声答道。
“着十五路、十六路、十七路、十八路王幢骑军,在三道防线后,每隔一里游动设防,遇人收押严审,遇抵抗者就地格杀。”
“是。”
一名黑甲骑将领命而去。
杀声突起,短促而凄厉。
弓矢破孔的声音,在风雪中若有若无。
一群猛士,翻上高句骊特色的矮墙,一下就如飞鸟般踏入围墙外黑魆魆的夜色。
“噗噗噗噗噗……”
“呃——!”
“呃——”xしēωēй.coΜ
……
有一群人探出头,向外左右一看,然后带着万分庆幸的笑容,跨墙而出,怒奔入夜。
“噗噗噗噗噗……”
“呃——!”
“呃——”
……
所有人,没有例外。
他们,用难以置信地目光低头,看着自己脖子上、胸口上的那突兀出现的致命利箭。
那黑色的箭羽,微微颤抖,在白雪的映衬之下,显得格外刺目而恐怖。
王幢军!
“干你娘的……”
一阵阵闷哼声,紧随着的是一个个身体扑倒在地的声音。
丝丝的漏气声,热血溅雪的声音,脚蹬地的声音……
死不瞑目,落雪敷面,白茫茫大地无声。
“这天,真黑真冷啊,其他地方,也该收了吧!”
高宾掀起轿帘,看着漫天飞雪中的黑沉夜色,自言自语道。
同夜,各地所有休假或养病的中里台文武人员,俱被以各种合理理由召回驻地或最近据点,从此再也不见了身影。
甘勿、乌骨、新城、多谷、多伐岳等二百二十城,一夜之间,凭空消失了很多熟人,又凭空多出很多生人。
但神奇的是,竟然没有人来过问这事,连一封奏疏也不见。
这多出来的生人,都是前王幢军的现役或退役的人、还有王血世家子弟极其族亲、家生子、清白的读书人。
高宾这老头,操弄中里台并不拿手,但腾笼换鸟的把戏耍得驾轻就熟。
这不,把中里台的老人,不论对错做了减法后,就将